第095章 宸王冠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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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95章 宸王冠禮
五日後是蕭丞昕二十歲生辰, 慶文帝特賜府邸，並賞賜仆婢百人，珍寶無數。當日, 由陳太傅主持加冠禮, 皇室宗親悉數出席。
宸王府位於城東，月餘前才興建完畢, 黑瓦朱檐, 飛橋鬥拱，很是氣派。
冠禮結束後，眾人相約游園。
“聽聞九弟這宅子由工部侍郎親自監工，各地能工巧匠悉心營設, 今日見了果真名不虛傳！”瑞王走在前面，看著滿目美景連連誇讚。
瑞王妃附和道：“就是就是, 你們瞧那假山石，是特意從太湖開鑿過來的, 還有這些奇花異草，可難尋呢！”
恭王接話道：“依我看, 咱們今日不如住在九弟府上, 也好沾沾喜氣。”
“兄長們若是願意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。”
蕭丞昕一面說著, 一面擡眼朝後看了看，只見雲朝和蕭起庭十指交握，親昵地走在後面。
“你們看，那邊的花開得真好。”恭王妃指了指花圃, 轉頭招呼雲朝, “煜王妃快過來，咱們去前面瞧瞧。”
雲朝應了一聲, 與女眷們一起去了。
走到一處涼亭，眾人坐下歇息，蕭丞昕吩咐婢女呈些茶果上來。
此處位於湖邊，與涼亭相接的廊臺修建在湖面上，對面就是花圃，能望見女眷們的身影。
蕭起庭走到廊臺邊，瞧見雲朝正在花叢中撲一只鳳蝶，不由得翹起了唇角。
“外面人都說五弟與弟妹鶼鰈情深，實在是羨煞旁人。”蕭丞瑾負手走過來，陰陽怪氣道，“如五弟這般不計前嫌的，整個上京城都找不出第二個來。”
蕭起庭笑道：“自先太子妃薨逝，二哥至今未娶妻，論長情，還是二哥更勝一籌，先太子妃地下有知，也會為二哥的癡情所感動。”
蕭丞瑾嘴角抽了抽，他與徐漣漪之事，早已不是什麽秘密，什麽長情不長情，分明是故意給他難堪。
“父皇讓五弟在府中靜思記過，這一月之期未到，本宮原以為五弟今日不來了。”
“小九的加冠禮，無論如何也是要來的，倒是二哥，日理萬機，竟也抽空過來，實屬不易。”
“沒辦法，就像五弟說的，小九的加冠禮，無論如何也是要來的。”
蕭丞瑾目光越過湖面，看向遠方：“昨日父皇召見，說起戍北軍營將領調遣一事，本宮舉薦了常將軍，五弟沒有意見吧？”
宣威伯常平官拜三品鎮護將軍，是東宮的人。
蕭起庭淡淡一笑：“太子殿下舉薦的人，自然不會錯，只是軍中公務繁重，這些時日要辛苦二哥了。”
“五弟放心，本宮定替你好好整肅軍營，絕不會再有叛賊這種事發生。”
“二哥五哥聊什麽呢？”蕭丞昕也走了過來，從婢女手中接過茶盞遞給兩人。
蕭丞瑾道：“小九這府邸建得這般漂亮，我跟五弟商議著回頭也要請工部侍郎幫著整飭下宅院。”
“二哥說得沒錯。”蕭起庭飲了口茶，語氣輕松，落在兩人臉上的目光卻耐人尋味。
徐皇後一心為自己的兒子謀劃，第一步應當是要除掉太子，而照目前的局勢，蕭丞瑾急於扳倒他，反倒忽略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。
還有蕭丞昕，當真如表面這般懵懂無知？皇後的所作所為他又是否知情？
正思忖，聽得對面傳來喧嘩聲，擡頭望去，不見了雲朝身影，蕭起庭拔腿就下了廊臺，沿著湖邊急行，蕭丞昕緊隨其後。
到了花圃，只見雲朝坐在大石上，幾位王妃圍在一側。
“怎麽了？”蕭起庭幾步走過去，面露焦急。
“沒事，方才追一只鳳蝶，沒留意腳下，跌了一跤。”雲朝輕輕動了動腳踝，“許是扭到了，有些疼。”
蕭起庭二話沒說，將雲朝橫抱起來：“朝朝扭傷了腳，我先帶她回去，掃了各位的興致，實在對不住。”
蕭丞昕一把拉住蕭起庭的手臂：“五哥，府裏就有大夫，先給五嫂看看吧，以免來回折騰加重傷勢。”
蕭起庭猶豫片刻，點了點頭。蕭丞昕忙遣人去叫大夫，又將二人領到就近的廂房。
好在雲朝傷得並不重，腳踝處只有輕微的紅腫，大夫看過後抹了些活血化瘀、消腫止痛的藥膏，再將腳踝處包紮起來，也就是了。
“這藥膏每日塗抹兩次，三五日即可痊愈，只是這幾日傷處不可過度活動，還請王妃謹記。”
“本妃記下了，有勞大夫。”
雲朝扶著桌案試圖站起來，蕭起庭將她整個人扶住：“你先不要動，我讓人擡一頂軟轎來。”說著轉頭看向蕭丞昕：“有勞九弟。”
蕭丞昕吩咐小廝去擡軟轎，目光卻落在雲朝身上，未離分毫。直至軟轎擡到門外，蕭起庭抱著雲朝走出廂房。
上了馬車，蕭起庭吩咐彌月好生照看，隨後又折回了宸王府。
自打今日進府，蕭丞昕的眼神就時不時在雲朝身上打轉，適才在花圃，若不是他先一步將人抱起，只怕有人要越了禮數。
前陣子他就發覺出不對勁，這種事若是傳開，不僅有損皇家顏面，還會折損兩人的聲譽。
他一直認為小九是個有分寸的，於情於理都要自行克制，然而如今看來，他不僅沒有收斂，還愈發放肆起來。
走到前院，見蕭丞昕站在院裏，似乎是在等他。
“五哥去而覆返，可是有話要對我說？”
蕭起庭在他面前站定，薄唇輕輕一勾，露出如羽毛般輕飄飄的一個笑意，連帶著語氣也極為淺淡。
“今日冠禮之喜，本王卻見小九有些心緒不寧，面色也不大好，想必是心浮氣躁所致。正巧前幾日從崇光寺主持那裏得了串珠子，可助人靜心養性，九弟若是需要明日就差人送來。”
“多謝五哥好意，近來府裏事多，有些疲累罷了，無甚大礙。既是崇光寺得來的珠子，定是好東西，五哥還是自己留著好。”
“一串珠子而已，終究是要為人所用，才能盡顯其價值，就好比人要知廉恥懂進退方能立命正身，九弟說是麽？”
蕭丞昕抿唇一笑，片刻後才道：“五哥所言有理。”
“今日起，九弟也算是自立了門戶，往後一言一行當更加謹慎，切莫生出些不該有的妄念，否則，害人害己不說，更是辜負了父皇的厚望。”
“本王今日之言，望九弟謹記。”言畢，也不等對方開口 ，徑直轉身離去。
蕭丞昕站在原地，眸光一點點暗下去。
呵，一個庶民之子，也配跟他提禮義廉恥？往日不過是看在父皇的面上給他幾分薄面罷了，他又有何資格在這裏訓誡他？
雲朝，他志在必得。
遠處，蕭丞瑾站在垂花門邊，若有所思，雖然聽不見兩人的談話，卻察覺到一絲劍拔弩張的氣息。
他道這兩人關系有多好，不過也是表面功夫罷了……沒想到今日來宸王府還有特別的收獲。
另一邊，蕭起庭上了馬車，將雲朝扭傷的腳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腿上，以免馬車顛簸再加重傷勢。
雲朝歪在軟枕上，迷迷糊糊睜開雙眼：“我怎麽睡著了……”
“睡吧，到了我叫你。”蕭起庭替她拉好衾被。
雲朝懶懶換了個姿勢，覆又閉上雙眼：“也不知怎麽回事，近來總是犯困……對了，王爺方才做什麽去了？”
“去找小九，叫他莫對你有分非之想。”
雲朝忽地坐起，瞬間沒了睡意：“你都知道了？”
“本王不瞎。”蕭起庭扶著她的腿，“他這般明目張膽，分明就是在向本王挑釁。”
雲朝嘆口氣：“我也不曉得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，他從前不這樣。”從前的蕭丞昕，幹凈純粹，眼中沒有半分雜質，“你有沒有覺得自我回京後小九就有些奇怪？”
蕭起庭點頭：“我有時候在想，是咱們從前對他不夠了解還是他掩飾得太好？”
“王爺方才不是已經找過他了嗎？希望他能聽得進去，及時遏制住那些不該有的心思，否則這事遲早被人拿來編排。”
蕭起庭默然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他今日之舉動本王能瞧t出來，旁人亦能瞧出來。”
“你是說，太子？”
蕭起庭未言，算是默認。雲朝又嘆息一聲，她就曉得，今日來宸王府，準沒好事。
果不其然，沒幾日，上京城中流言四起，說煜王妃背著煜王，與宸王暗通款曲，二人在加冠禮上眉來眼去，絲毫不把煜王放在眼裏，還說煜王妃之所以回到上京城，就是為了宸王。
聽著彌月的描述，雲朝眉頭漸漸蹙了起來，這一個個的，說得如此傳神，是親眼見著了還是怎麽地？
蕭起庭還在禁足期間，又散播出這些謠言來，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。
“王妃，此事定有人在背後操縱，可要我去查一查？”聶星竹在一旁道。
雲朝將手裏的棋子落下，頭也沒擡：“不用，就讓他折騰去吧，本妃行得正坐得端，何懼之有？就怕有的人搬起石頭砸的是自己的腳。”
話剛落，蕭靜瑤氣呼呼走了進來。
“這徐漣漪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！五嫂你別急，我這就去找她算賬！本公主今日非扒了她的皮不可！”
雲朝道：“你怎麽就知道是徐漣漪幹的？”
“除了她還有誰？”蕭靜瑤臉都氣紅了，“挑唆顧掌櫃勾引我五哥在前，散播謠言在後，上回在繡坊就該撕了她的嘴！”
“五嫂你放心，我這就去替你討個公道！”
“靜瑤你等等。”雲朝慢慢站起，指了指一旁的繡墩，“先坐下，喝口茶。”
“五嫂，她這般欺辱你，這口氣也咽得下去嗎？”
“誰說我要咽下這口氣？”雲朝提起茶壺，一面斟茶一面道，“她今日所做的一切，改日都會讓她加倍奉還。”
“五嫂有何打算？”
“事情還沒有鬧大，得要鬧到父皇面前去才好。”
“如今已是滿城風雨，傳進宮裏是遲早的事。”
“那我等著。”
蕭靜瑤見她毫不在意，又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，越發好奇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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冠禮結束後，眾人相約游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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恭王接話道：“依我看, 咱們今日不如住在九弟府上, 也好沾沾喜氣。”
“兄長們若是願意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。”
蕭丞昕一面說著, 一面擡眼朝後看了看，只見雲朝和蕭起庭十指交握，親昵地走在後面。
“你們看，那邊的花開得真好。”恭王妃指了指花圃, 轉頭招呼雲朝, “煜王妃快過來，咱們去前面瞧瞧。”
雲朝應了一聲, 與女眷們一起去了。
走到一處涼亭，眾人坐下歇息，蕭丞昕吩咐婢女呈些茶果上來。
此處位於湖邊，與涼亭相接的廊臺修建在湖面上，對面就是花圃，能望見女眷們的身影。
蕭起庭走到廊臺邊，瞧見雲朝正在花叢中撲一只鳳蝶，不由得翹起了唇角。
“外面人都說五弟與弟妹鶼鰈情深，實在是羨煞旁人。”蕭丞瑾負手走過來，陰陽怪氣道，“如五弟這般不計前嫌的，整個上京城都找不出第二個來。”
蕭起庭笑道：“自先太子妃薨逝，二哥至今未娶妻，論長情，還是二哥更勝一籌，先太子妃地下有知，也會為二哥的癡情所感動。”
蕭丞瑾嘴角抽了抽，他與徐漣漪之事，早已不是什麽秘密，什麽長情不長情，分明是故意給他難堪。
“父皇讓五弟在府中靜思記過，這一月之期未到，本宮原以為五弟今日不來了。”
“小九的加冠禮，無論如何也是要來的，倒是二哥，日理萬機，竟也抽空過來，實屬不易。”
“沒辦法，就像五弟說的，小九的加冠禮，無論如何也是要來的。”
蕭丞瑾目光越過湖面，看向遠方：“昨日父皇召見，說起戍北軍營將領調遣一事，本宮舉薦了常將軍，五弟沒有意見吧？”
宣威伯常平官拜三品鎮護將軍，是東宮的人。
蕭起庭淡淡一笑：“太子殿下舉薦的人，自然不會錯，只是軍中公務繁重，這些時日要辛苦二哥了。”
“五弟放心，本宮定替你好好整肅軍營，絕不會再有叛賊這種事發生。”
“二哥五哥聊什麽呢？”蕭丞昕也走了過來，從婢女手中接過茶盞遞給兩人。
蕭丞瑾道：“小九這府邸建得這般漂亮，我跟五弟商議著回頭也要請工部侍郎幫著整飭下宅院。”
“二哥說得沒錯。”蕭起庭飲了口茶，語氣輕松，落在兩人臉上的目光卻耐人尋味。
徐皇後一心為自己的兒子謀劃，第一步應當是要除掉太子，而照目前的局勢，蕭丞瑾急於扳倒他，反倒忽略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。
還有蕭丞昕，當真如表面這般懵懂無知？皇後的所作所為他又是否知情？
正思忖，聽得對面傳來喧嘩聲，擡頭望去，不見了雲朝身影，蕭起庭拔腿就下了廊臺，沿著湖邊急行，蕭丞昕緊隨其後。
到了花圃，只見雲朝坐在大石上，幾位王妃圍在一側。
“怎麽了？”蕭起庭幾步走過去，面露焦急。
“沒事，方才追一只鳳蝶，沒留意腳下，跌了一跤。”雲朝輕輕動了動腳踝，“許是扭到了，有些疼。”
蕭起庭二話沒說，將雲朝橫抱起來：“朝朝扭傷了腳，我先帶她回去，掃了各位的興致，實在對不住。”
蕭丞昕一把拉住蕭起庭的手臂：“五哥，府裏就有大夫，先給五嫂看看吧，以免來回折騰加重傷勢。”
蕭起庭猶豫片刻，點了點頭。蕭丞昕忙遣人去叫大夫，又將二人領到就近的廂房。
好在雲朝傷得並不重，腳踝處只有輕微的紅腫，大夫看過後抹了些活血化瘀、消腫止痛的藥膏，再將腳踝處包紮起來，也就是了。
“這藥膏每日塗抹兩次，三五日即可痊愈，只是這幾日傷處不可過度活動，還請王妃謹記。”
“本妃記下了，有勞大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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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丞昕吩咐小廝去擡軟轎，目光卻落在雲朝身上，未離分毫。直至軟轎擡到門外，蕭起庭抱著雲朝走出廂房。
上了馬車，蕭起庭吩咐彌月好生照看，隨後又折回了宸王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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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陣子他就發覺出不對勁，這種事若是傳開，不僅有損皇家顏面，還會折損兩人的聲譽。
他一直認為小九是個有分寸的，於情於理都要自行克制，然而如今看來，他不僅沒有收斂，還愈發放肆起來。
走到前院，見蕭丞昕站在院裏，似乎是在等他。
“五哥去而覆返，可是有話要對我說？”
蕭起庭在他面前站定，薄唇輕輕一勾，露出如羽毛般輕飄飄的一個笑意，連帶著語氣也極為淺淡。
“今日冠禮之喜，本王卻見小九有些心緒不寧，面色也不大好，想必是心浮氣躁所致。正巧前幾日從崇光寺主持那裏得了串珠子，可助人靜心養性，九弟若是需要明日就差人送來。”
“多謝五哥好意，近來府裏事多，有些疲累罷了，無甚大礙。既是崇光寺得來的珠子，定是好東西，五哥還是自己留著好。”
“一串珠子而已，終究是要為人所用，才能盡顯其價值，就好比人要知廉恥懂進退方能立命正身，九弟說是麽？”
蕭丞昕抿唇一笑，片刻後才道：“五哥所言有理。”
“今日起，九弟也算是自立了門戶，往後一言一行當更加謹慎，切莫生出些不該有的妄念，否則，害人害己不說，更是辜負了父皇的厚望。”
“本王今日之言，望九弟謹記。”言畢，也不等對方開口 ，徑直轉身離去。
蕭丞昕站在原地，眸光一點點暗下去。
呵，一個庶民之子，也配跟他提禮義廉恥？往日不過是看在父皇的面上給他幾分薄面罷了，他又有何資格在這裏訓誡他？
雲朝，他志在必得。
遠處，蕭丞瑾站在垂花門邊，若有所思，雖然聽不見兩人的談話，卻察覺到一絲劍拔弩張的氣息。
他道這兩人關系有多好，不過也是表面功夫罷了……沒想到今日來宸王府還有特別的收獲。
另一邊，蕭起庭上了馬車，將雲朝扭傷的腳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腿上，以免馬車顛簸再加重傷勢。
雲朝歪在軟枕上，迷迷糊糊睜開雙眼：“我怎麽睡著了……”
“睡吧，到了我叫你。”蕭起庭替她拉好衾被。
雲朝懶懶換了個姿勢，覆又閉上雙眼：“也不知怎麽回事，近來總是犯困……對了，王爺方才做什麽去了？”
“去找小九，叫他莫對你有分非之想。”
雲朝忽地坐起，瞬間沒了睡意：“你都知道了？”
“本王不瞎。”蕭起庭扶著她的腿，“他這般明目張膽，分明就是在向本王挑釁。”
雲朝嘆口氣：“我也不曉得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，他從前不這樣。”從前的蕭丞昕，幹凈純粹，眼中沒有半分雜質，“你有沒有覺得自我回京後小九就有些奇怪？”
蕭起庭點頭：“我有時候在想，是咱們從前對他不夠了解還是他掩飾得太好？”
“王爺方才不是已經找過他了嗎？希望他能聽得進去，及時遏制住那些不該有的心思，否則這事遲早被人拿來編排。”
蕭起庭默然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他今日之舉動本王能瞧t出來，旁人亦能瞧出來。”
“你是說，太子？”
蕭起庭未言，算是默認。雲朝又嘆息一聲，她就曉得，今日來宸王府，準沒好事。
果不其然，沒幾日，上京城中流言四起，說煜王妃背著煜王，與宸王暗通款曲，二人在加冠禮上眉來眼去，絲毫不把煜王放在眼裏，還說煜王妃之所以回到上京城，就是為了宸王。
聽著彌月的描述，雲朝眉頭漸漸蹙了起來，這一個個的，說得如此傳神，是親眼見著了還是怎麽地？
蕭起庭還在禁足期間，又散播出這些謠言來，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。
“王妃，此事定有人在背後操縱，可要我去查一查？”聶星竹在一旁道。
雲朝將手裏的棋子落下，頭也沒擡：“不用，就讓他折騰去吧，本妃行得正坐得端，何懼之有？就怕有的人搬起石頭砸的是自己的腳。”
話剛落，蕭靜瑤氣呼呼走了進來。
“這徐漣漪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！五嫂你別急，我這就去找她算賬！本公主今日非扒了她的皮不可！”
雲朝道：“你怎麽就知道是徐漣漪幹的？”
“除了她還有誰？”蕭靜瑤臉都氣紅了，“挑唆顧掌櫃勾引我五哥在前，散播謠言在後，上回在繡坊就該撕了她的嘴！”
“五嫂你放心，我這就去替你討個公道！”
“靜瑤你等等。”雲朝慢慢站起，指了指一旁的繡墩，“先坐下，喝口茶。”
“五嫂，她這般欺辱你，這口氣也咽得下去嗎？”
“誰說我要咽下這口氣？”雲朝提起茶壺，一面斟茶一面道，“她今日所做的一切，改日都會讓她加倍奉還。”
“五嫂有何打算？”
“事情還沒有鬧大，得要鬧到父皇面前去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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